“在整风过程中,极少数资产阶级右派分子乘机鼓吹所谓“大鸣大放”,向党和新生的社会主义制度放肆地发动进攻,妄图取代共产党的领导,对这种进攻进行坚决的反击是完全正确和必要的。”——《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至1980年5月8日最后一批“右派”摘帽,约53万顶帽子几乎全部摘去。但是,最终“只摘帽子,维持右派原判,不予改正”这月百人,其中就有声名赫赫的六个顶级大右派。
罗隆基是中国民盟创始人之一。他在1957年5月22日会上发言,建议由全国人大和全国政协成立一个“平反委员会”,不单要检查过去“三反五反”和“肃反”运动中的失误偏差,他还鼓励大家有什么冤枉冤屈都要申诉。罗隆基因发表“成立平反委员会”的主张,它与章伯钧的“政治设计院”,储安平的“党天下”一起被称为最着名的三大右派言论,被钦封为“右派老祖宗”。
章伯钧1922年公费赴德国留学期间,与朱德同住一室,经朱德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回国后,任北伐军总司令部政治部宣传科长、秘书长、副主任,第九军党代表。参加“八一”南昌起义,被任命为起义军总指挥部副主任,1927年11月脱离共产党。
建国后曾任中国民主同盟副主席,农工民主党主席,交通部长,《光明日报》社社长。
1957年5月22日,《人民日报》登载了他在中央统战部召开的座谈会上的讲话:“现在工业方面有许多设计院,可是政治上的许多设施,就没有一个设计院”。他认为政协、人大、民主党派、人民团体,应该是政治上的四个设计院,一些政治上的基本建设要事先交由他们讨论。他还提出:“国务院开会常常是拿出成品要我们表示意见,这样形式主义的会可以少开”。
储安平曾任《光明日报》总编辑。1957年6月1日,在统战部党外人士座谈会上发言,提出震撼全国的"党天下"之谏。他认为“宗派主义的突出,党群关系的不好,是一个全面性的现象”并且称在百花齐放政策后“大家对小和尚(基层和一般党员)提了不少意见,但对大和尚(中共高层)没有人提意见”,并且委婉地指出政府已成“一党天下”,这个“党天下”的思想,是一切宗派主义现象的根源,是党和非党之间矛盾的基本所在。
此文一出,石破天惊。章伯钧称"储安平是个勇士"。
彭文应曾资助过在上海从事地下工作的周恩来。周恩来郑重地向陈毅介绍彭文应:“这位彭先生曾在我们困难的时候,帮过我们的忙,并嘱陈老总要记住这个朋友。”
彭文应心直口快,话多,文章多。1957年8月2日印发的《右派分子彭文应的反动言论摘要》,其“严重反党言行”被分编为八大类。其中有:“社会主义社会中,官多了,官僚主义也多了。如何制止官僚主义?只有民主!”
“今天党群关系上所以有‘墙’有‘沟’,原因之一就是干部政策上存在用非所学,大材小用,小材大用(这一点在党内相当多),有职无权,有德无才,有才无德等情况,产生了许多不合理现象。”
“我们的国家对创造发明、合理化建议的奖励只不过是毛巾、茶杯、汗衫、奖状。而资本主义国家的奖励一下子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要很好理解‘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
陈仁炳担任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1957年划为右派前,兼任上海市政协副秘书长,民盟中央委员。
1958年6月9日,《解放日报》刊登了陈仁炳在中共上海市委宣传工作会议上的书面发言,他其中说了一个汉代贾谊在“文景之治”时指出王朝危机的故事,当时贾谊在《陈政事疏》中,列政事“可为痛哭者一,可为流涕者二,可为长太息者六”。
陈仁炳说:“我不敢说一定有叫人痛哭流涕的事情,但是至少,令我们长太息的事情恐怕实在太多了。”陈仁炳发言最关键一点,就是他提出可以“算旧账”:“只要我们的动机正确,为了党和祖国的前途,而不是为了算账而算账,不算是一种‘算账主义’,那为什么不好算呢?古人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譬如说,算一算浪费和走弯路的账(如果有这样的账的话),我认为没有坏处,只有好处。”
原名程海果,她从林默涵、李希凡和蓝翎三人姓名中各取一字,合成“林希翎”三字为笔名,发表了一系列文学论文,引起争论并受到批评,她不服并进行反驳,于是声名雀起。
1956年底,她曾上访中南海,为此曾引起了一场风波。
1957年开始,她连续发表了几次“惊世骇俗”的演说,为“反革命”的胡风鸣不平,还提到了赫鲁晓夫的秘密报告,指出“共产党内的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很严重”,从而“一鸣惊人”,一度被誉为“勇敢的化身”、“带刺的玫瑰”。
刘少奇为此批示“极右分子,请公安部注意”。1959年被北京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15年有期徒刑。1975年上访无果再次被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