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侃在北大任教时,天天诗酒谩骂,在课堂里面不教书,只是骂人,尤其是对钱玄同,开口便说:“玄同是什么东西,他哪种讲义不是抄着我的呢?”他对于胡适之文学革命的主张,见人便提出来骂,他有一次在课堂中大声地说:“胡适之说做白话文痛快,世界上哪有痛快的事,金圣叹说过世界上最痛的事,莫过于砍头,世界上最快的事,莫过于饮酒。胡适之如果要痛快,可以去喝了酒再仰起颈子来给人砍掉。”
黄侃曾戏呼钱玄同为“钱二疯子”,有诗戏之曰:“芳湖联蜀党,浙派起钱疯。”1932年,章太炎在北京讲学,黄侃也在北京。有一次,黄、钱二人在章太炎住处的客厅里相遇,与诸客坐着等候老师出来,黄侃忽然以戏谑的口气对钱玄同说:“二疯!”钱非常不高兴,怒目而视。黄侃继续说:“二疯!你来前!我告你!你可怜啊!先生也来了,你近来怎么不把音韵学的书好好地读,要弄什么注音字母、白话文。”钱玄同听后大怒,拍案厉声喝道:“我就是要弄注音字母!要弄白话文!混账!”于是双方吵了起来。
黄侃在北大执教时,曾借住系主任吴承仕家。这年七月,黄侃在北大读书的长子念华突然病逝,年仅十九岁。黄侃悲痛欲绝,“思避地以杀其悲”。黄从吴宅搬走时,在墙壁上用毛笔写了很多带鬼字旁的大字,画了许多黑色叉叉,并在房梁上大书“天下第一凶宅”几个大字。吴向他索要房租,他不仅拒不支付,反而理直气壮地说:“再要房租,须还我儿来。”吴见他如此不讲理,又有丧子之痛,只得作罢。
黄侃在暨南大学任教时,暨大师生人人须佩戴一枚校徽方可进入校园。唯独黄侃偏就不肯佩戴,被门卫拦下不准进去,他说:“我是黄侃。”门卫只管说:“你应该有徽章。”黄侃说:“我就是不爱佩戴那个东西,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不进去!”说完掉头就走了。最终,他成为唯一一个不佩戴校徽而能自由进出暨大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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