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所描绘的性是情节发展所必需的,那就属于艺术的范畴,而不是淫秽的范畴。
们在电影检查部门的眼中是一些天真幼稚的、时时刻刻需要指导和教育的、不成熟的、一不小心就会走上邪路因此需要严加管束的青少年。
我们的智力水平受到如此的羞辱,我们的成年人身份受到如此的践踏。是可忍,孰不可忍?全世界再也找不到像我们这样能忍的人民啦。
农民社会只能有皇帝,工业的社会才能有民主制度。
人们,我可怜你们。
我们只能呼吁社会良知和健全的制度。
同性恋成因可能有先天因素。他说同性恋是犯罪,就像说左撇子是犯罪、身为犹太人是犯罪一样。
我们应当把尊重同性恋提高到构建和谐社会的高度,反对孙海英这样愚昧无知残忍和破坏社会和谐的言论。
我猜这些人喜欢王小波对智慧的热爱。他在许多场合抨击愚昧,赞美智慧。
作为一个文学家,他的看家本事是创造美。对于他创造出来的美,有些人看得出来,有些人看不出来。而那些看出来的人就把它当成了一个接头暗号,以此来辨认审美上的同道。
在一个无趣化倾向四处弥漫、铺天盖地的时代,王小波以他独特的幽默感引起人们的共鸣,使他们在日常生活中郁积起来的烦闷得到了一个痛快淋漓的宣泄。
我常常觉得,王小波就像《皇帝的新衣》里面那个天真烂漫嘴无遮拦的孩子,他就在那个无比庄重却又无比滑稽的场合喊了那么一嗓子,使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继而露出会心的微笑。后来,这批人把这个孩子当成宠儿,并且把他的名字当成了他们互相认出对方的接头暗号。
如果你与别人之间没有隔阂,对于相识的人你只观察而不批判;如果你只单纯看着帆船在河上驶过并欣赏它的美,爱就在你心中升起了。
我们为什么不能以善意和爱对待周围所有的人呢?为什么一定要找出别人的缺点呢?为什么一定要跟周围的人“斗争”呢?如果我们对周围的同事、邻人甚至路人都充满善意,我们的心情一定总是好的。
一个人的生命除了与周边几个熟识的人有关之外,其实几乎与所有的人都无关。
别人既不爱你,也不恨你,只是与你完全无关而已。
生命只是你自己的生命,生活只是你自己的生活。
你愿过什么样的生活,只能自己决定,自己选择。别人既无责任,也不关心。
我愿意让我生活的每一天都是节日,我愿意让生命在无尽的欢乐中耗尽。
人的生命的质量并不能用寿命来衡量。
他的生命短暂得像流星,但是就在它存在的那一瞬间,发出了耀眼的光辉,在茫茫夜空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
时间这个东西是最残酷的,也是让所有人最无奈的。
一个人写的东西能保留多长时间,谁说了也不算,还是要时间这个无情的法官来决定。
炒作是人的意志,时间却不吃这一套。
时间的判决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一个人的作品有没有生命力,有多长的生命力,最终要由时间来决定。
时间这个东西又是最仁慈的,让人对它满怀敬意。
许多人在灾难面前丧失了生的意志,陷入抑郁的黑暗之中,就是因为他们没有去找时间这位包治百病的医生。
生命就像茫茫大海中的幽灵岛,它的出现只是出于偶然,在存在了一段时间之后,它会永远地沉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们可以只选择这个职业而不留任何痕迹吗?这真的可以是人生的一种选择吗?我现在倾向于认可。
所有已经留下痕迹的人和他们所留的痕迹最终还是会灰飞烟灭。
凡是为写而写的,永远也不会写。因为在为写而写之外,没有其他动力。
我有时心里又暗暗庆幸:我必须去写专业上的东西,这样的劳作已经将我的时间占满,这样我就无法知道在我失去这个“必须”的压力之后,还究竟能不能写点什么。它推迟了这个残酷的判决宣判的日子。
我现在的情况是:对社会学还比较喜欢,做起来有一些快乐;对文学无限向往,但是缺乏才能;也许最终发现,我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是观察四季轮回。
除了和别人比,我们还同期望中的自己比,期望中的自己也总是比真实的自己更有才华,更有权力,更有名望,更富有,更美丽。
我只是希望,生活的每一天都是快乐的,甚至是兴高采烈的,虽然快乐和兴高采烈也没有什么意义。
人都会有自己的小烦恼,小计划,但是如果生命还剩最后几天,事情就会变得很不同。
我希望自己能保持对生命敏感和刺激的感觉,使自己的生活成为一件美好的艺术品。
人生如果不去追求任何形式的成就是不是就没有动力了呢?这些世俗的所谓成就一方面是肤浅的,另一方面,它也是没有止境的。
如果一个人此生的目的就是追求那些用各种各样的世俗标准来衡量的成就,譬如名望、金钱、地位,那他就永远不能停歇,永远没有时间享受此生的快乐。
克里希那穆提为我们提供的人生方案就是:并不与他人竞争;并不追求世俗的成就;只是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成为一个自由的人,拥有快乐的人生。
我们想成为有名的作家、诗人、画家、政治家、歌唱家……为什么?因为我们实在不爱自己所做的事。假如你爱唱歌、画画、写诗,如果你真的爱做这些事,你不会在乎自己是否有名。
对某件事真正的爱好是做好它的前提,也是得到名望的前提。
对某件事有真正的爱好,才能享受做这件事的过程,才能从中得到快乐。
从幼儿园开始,我们就被灌输竞争之心。随后的一生一直在与假想的竞争者比赛。——李银河名言
在人生的比赛场上,我已经是跑在前面的人了。
单位制的弊病就是不仅要管公民在公领域做的事,还要管人们在私领域做的事,比如婚姻、家庭和性。
中国要进步,就要在保护公民隐私权方面做出进一步的努力。
公民的隐私权不仅法律不得侵犯,行政权力也不应当随意侵犯。
他们这批人是一批真正与世无争的人,他们除了给世界添上一点带有他们个人色彩的美之外,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做不成。
他们就像花朵,就像一片美丽的树林,就像天上的一道彩虹,他们的存在只会使人在平庸的生活中感到些微惊喜。
但是,在延安整风之后,理想主义开始碰壁,美好的理想不得不服从于残酷的现实。
包二奶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糟粕。
包二奶是大错特错的,是中国传统一夫多妻(妾)的陋习,是欺负女人,是男女不平等,是违反婚约,是违反忠诚承诺的最最讨厌、最最恶心的行为。
为坏人的一些基本权利辩护是人们感情上难以接受的,但是作为现代社会的基本原则,基本的人权应当涵盖所有的公民,除非他因为犯罪已经被法律宣判剥夺了公民权。
我希望中国人活得稍微快乐一点,自尊一点,自由一点,不要把自己当成天生的囚犯,不要把自己的生活变成一付苦药,不要成天愁眉不展,恨妈妈给自己生了一个性器官,甚至恨妈妈把自己生到这个世界上来——活得一点也不快乐,全是痛苦,生不如死。
在中国这样的社会中,只有完全回避权力的人,才能享有人格的尊严——前提是必须归隐,就是穿上当年杨绛所说的隐身衣。
如果在权力的范围内,即使是贵族也无尊严可言。
在中国谁能有不可侵犯的个人尊严?
每到改朝换代之时,旧的贵族就破落了。新的贵族全是土包子出身,不可能有真正的文化。
为中国的历史伤心。为自己的出身伤心。
为什么要把人们某种单纯的生理需求或娱乐需求说得如此恐怖呢?它到底损害了谁呢?是损害了当事人的身体还是损害了他人呢?不要说得这么恐怖吧。
我不在乎保守宗教人士的诅咒。只有将他们的保守反动的观点彻底铲除,中国才能进步。
一个人的力量是微小的,振臂一挥,应者云集,并不是个人能力的结果,恐怕还是社会有这个需求。
现在,不看重感情因素的婚姻已经逐渐褪去,当代中国人的婚姻中感情因素也越来越被看重。
目前,中国正处于从一个农业国转变为工业国的现代化过程之中,同性婚姻的需求自然而然地被提出,这是符合历史发展、文化变迁和婚姻制度变迁的大方向的。
中国的性革命生不逢时。
自愿原则并不适用于所有领域。——李银河名言
自愿原则背后的理念是个人权利。
为什么让孩子那么小就去受魔鬼训练?去人生的竞技场?如果跟别人竞争不过,还可能出心理问题,变成一个不快乐的孩子。
希望自己也能保持内心的朴素,爱自己已有的一切,从人生的竞技场上退下来,做一个朴素的享受者和旁观者。
愤世嫉俗总是理想主义的,而且是十分激烈的理想主义。
许多愤世嫉俗的理想主义者在看待世界时缺少程度意识或曰分寸感,对他人缺少设身处地的同情的理解,不承认各种价值之间的紧张与冲突,这样,他们很容易把世界看成一片漆黑,由此便使自己陷入悲观失望,再进而怀疑和否认美好价值的存在,最终则是放弃理想放弃追求。
在现时中国,一个理想主义者很容易变成非理想主义者,对面前的苦难(特别是别人的苦难)转过脸去,躲进个人的心灵深处去寻求宁静和快乐。
中国,犬儒主义者与古希腊更多一层好处——安全。这就是我们所面临的可悲现实。
心灵深处的宁静和快乐正是我想得到的,只可惜,理想主义的丧失成为我为获得这种宁静和快乐所付的代价。
可悲的是,在中国,犬儒主义有时是我们唯一的选择。
我要开始享受生活了。我不愿意再多尽我的社会责任,因为它太打扰我的生活,也使领导为我承受压力,我觉得他们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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