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爆发的一些事件,震动了整个穆斯林世界。但说实话,我是忙于照顾三个孩子无暇顾及外面的事情了。 1979年12月苏联入侵阿富汗,开始对我们穆斯林兄弟进行残酷的占领。尽管很多沙特人和其他国家的穆斯林对苏联的进攻感到震惊,而我丈夫却表现得格外激烈。他坚持搜寻阿富汗的新闻,从穆斯林的报纸和国际新闻媒体上寻找。他知道的越多,就变得愈加焦虑。 我不知道那遥远的国度正发生着什么,但不论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丈夫都深受影响。当我鼓起勇气问他的时候,奥萨玛只是说有一股邪恶的力量正在控制着穆斯林的土地。他十分难过,比他看到无辜的穆斯林妇女儿童遭受牢狱之灾或者被折磨至死还难过一万倍。 很快我就发现我第四个孩子依旧是个男孩。在医生宣布他是男孩的时候,我竟然感到一丝失望,但是我旁边所有的人都是那么得高兴,我的脸也因为欣喜而红润起来。我提醒我自己,还有那么多期待生儿子的虔诚的沙特阿拉伯妇女的祈祷没有得到回应呢! 沙特阿拉伯人是那么喜欢男孩,所以只生儿子的妇女是直接被真主保佑的。现在,我有四个儿子了,我看到很多嫉妒的面孔。 我的娱乐幻想结束了,至少我丈夫在家的时候是这样的。但在这个事情上我还是暗自有些小想法的。就在奥萨玛又去巴基斯坦时,我的叛逆情绪即刻浮了上来。奥玛是那么漂亮,我不禁又把小女孩的衣服套在他的身上。我的小快乐一直持续到某个下午。我丈夫不期然地走进房间,那时我正在给奥玛试穿一件粉色的衣服,他头上满是卷卷。我被逮了个正着。 奥萨玛一言不发,紧盯着我,他的表情分明是在说我不应该与命运抗争。因此,我放下自己的小罪恶,再次把奥玛的头发剪成男孩的样子,安静地把那些小女孩的衣服叠起来。但是心中却暗暗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穿这些好看的衣服。 尽管欢乐的时光很多,但也有让我担心的时候。奥玛出生以后,我丈夫在巴基斯坦待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曾偶尔听到他和家里其他人说他现在也去阿富汗了。当我想到我孩子的父亲可能会有危险的时候,我感到十分不安。然而,我不敢抱怨,因为我丈夫说得再清楚不过,我没有资格评论任何家以外的事情。 我从来都没有去过巴基斯坦,但是很希望去,我们希望能尽量陪伴他。 在过去的三年中,奥萨玛像一只忙碌的小鸟似的从一个地方飞到另一个地方。他从我们沙特阿拉伯的家飞到巴基斯坦的白沙瓦,又在那里,向阿富汗钻去,集合阿拉伯地面上的战斗力量。当他认为必须回到吉达,才能为战士们筹措更多资金,并与本·拉登家族的兄弟们并肩作战,他会回到我们的身边。然而即使在吉达,他也绝少有时间陪在家人身边;几乎每天在他醒着的时候,他的时间都会被有关抗击苏联的战争或者建筑生意的重大会议排得满满的。 得知我们将在巴基斯坦待一段时间,我很开心。有时我丈夫一走就是几个月,我独自在吉达待着,觉得很没意思;我成长的孩子们也需要他们的父亲,尤其是最小的那个,还在蹒跚学步的奥玛,他对父亲的思念,好像比几个兄弟加起来的还多。 那时,我和奥萨玛结婚已经八年了。虽然他在阿富汗的工作总是那么紧张,但总的来说,我们的婚姻是幸福美满的。我对我丈夫格外满意,而他的一举一动都告诉我他也像我一样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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