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母戊大方鼎是中国商代晚期的青铜器。1939年于河南安阳殷墟商代晚期墓出土。因腹内壁铸有“司母戊”三字而得名。该鼎造型庄严雄伟。长方形腹,每面四边及足上部饰兽面纹。双耳,外侧饰双虎噬人首纹。四足中空。高133厘米、口长110厘米、口宽79厘米、重832.84千克。该鼎的化学成分为:铜84.77%,锡11.64%,铅2.79%,其他0.8%。是中国目前已发现的最大、最重的古代青铜器。
这座青铜之冠,国家博物馆的镇馆之宝还有一段惊险的经历呢!下面我们就来听一听武武官村85岁高龄的吴培文——当年发现、挖掘司母戊大方鼎的42名村民惟一幸存者,当今世上司母戊大方鼎发掘过程的唯一见证者,讲一讲66年前的故事吧!
武官村是距安阳市区3公里的一个小村庄,这里先后发掘出了上千座墓葬,还有十几座王公大墓。吴培文老人住在武官村289号一个朴素的小院里,当年这座小院落前后通街,是他父亲留下的家产。
当年,安阳小屯一带发现大量甲骨文以后,前民国政府曾经组织过大规模的发掘。1937年之后,由于日本鬼子的侵占,发掘工作被迫停止了。鬼子一来,村民真是度日如年。人饿得没办法,只好结伙儿在田地里挖"宝",贱价卖给时常在这一带转悠的古董商。
1939年3月初的一天,吴培文的叔伯哥哥吴希增(已过世)漫无目的地在野地里“探宝”。挖宝有挖宝的门道,什么是生土,什么是熟土有讲究。探杆碰到铁、铜或者玉石,带出来的土颜色不同,“老江湖”一看便知。接了两根杆,打到13米深的时候,已经打到水脉了,突然,探杆触到了硬东西,拔出来一看,探杆卷了,探杆头上带上来些许铜锈。
“有宝物!”吴希增收拾工具悄悄回村找到吴培文。一商量,决定找几个人,夜里偷偷挖。当天晚上,吴培文他们找来了十七八个棒小伙子,黑灯瞎火地开始了挖掘。按吴希增白天所做的标记,挖出了一个大土坑,然后继续朝下挖。终于,宝物露出来了,借着昏暗的烛光,仔细一观察,坑底躺着一个巨大的青铜炉样的东西。大家七手八脚地向四周破土,尽量扩大土坑,宝物终于揭开了"面纱"。此时天边开始发亮,不能再干下去了。他们只好填回一些浮土,又用柴草盖住洞口,约定次日晚上接着干。
出土——换上新的绳子,用了三匹牲口,忙活了一夜,这鼎终于得见天日
第二天晚上,他们多叫了一些人来,队伍扩大到42人。开始,一部分人在扩大洞口,另一部分人找来3根粗粗的圆木,交叉着支到洞口上,这在当地叫"叉抽"。找了一个浇水的辘轳作滑轮,又拿一条粗绳子从滑轮上面拉过来,直通洞底,成了稳固的提升架。洞下面空间小,只能站两三个人。地面上一个人喊着号子,套上两匹牲口,人也一起帮衬着,一起使劲往上拽,洞底下的人用撬杠撬……"大炉"终于缓缓地上升了。稍微挪动一点,上面有人往下扔土,洞下面的人马上再往"大炉"下面垫土。然后,上面号子一喊,大家憋住气猛地一拉,"大炉"又上升了几厘米。如此往复,大鼎一点点提升。
不过消息还是让武官村所属的第十区区公所知道了。区公所的头头来了,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要派一个排保护大家。当然,这一个排的人都要"算股"了。于是,大坑周围,每50米远就设一个岗。
整整折腾了一夜,"大炉"才上升了六七米。天将亮的时候,只听到"啪"的一声,绳子断了!由于一层层地垫土,所以,对洞下面的人并没有造成伤害。绳子断了,只好歇息了。直到第三天夜里,他们又换上新的绳子,用了三匹牲口,忙活了一夜,这鼎终于得见天日。紧接着,就是秘密把鼎运回村里,暂时埋藏到吴培文家院里一个粪堆下面,上面用柴草伪装好。
刚刚过去十几天,大家的心还没有放下来就出事了。村里有人走漏了消息,驻守安阳飞机场的日本警备队长黑田荣要来看鼎,大伙儿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怎么办?想转移已经来不及了,只好硬着头皮应允下来。
觊觎——黑田荣的眼睛离开了司母戊鼎,狡黠地挤弄了两下,开口说话了:“宝物!宝物啊!”
那天夜里,黑田荣坐着小汽车来了,登着梯子翻墙过来,大伙拨拉开乱草和浮土,黑田荣走到了跟前,自称见多识广的黑田荣就惊呆了,"吆唏、吆唏"地直叫唤。他戴着小眼镜围着大鼎整整转了好几圈,一边看,一边嘟囔,谁也不知道他说了点儿啥。终于,黑田荣的眼睛离开了司母戊鼎,狡黠地挤弄了两下,开口说话了:"宝物!宝物啊!中国人,这个!"他跷着大拇指连说带比划。村民们站在那里,不知道黑田荣的下文是什么。
没有几天,村里小孩子跑来说,赶快跑吧,鬼子又来了!这次来的不是黑田荣,有宪兵队、铁道警备队,还有皇协军共100多人里。吴培文一看这阵势,撒腿就跑了。可能是黑田荣说错了地方,这拨人把吴培文家翻箱倒柜弄了一遍,没有找到"大炉",走了。
这可怎么办?继续放着连性命也难保了。这时就有人出主意说,还是卖了换成钱安生。卖鼎——肖寅卿狡猾地笑笑,竖起两根手指头,这个数儿?
他们就托当地的一个专门"倒腾"古物的古董商将消息透漏给大买家。没过几天,当年赫赫有名的北京大古董商肖寅卿带着护兵和通信员坐着小车来了。看到大铜鼎,肖寅卿一下子惊呆了。肖寅卿拿出放大镜,从鼎耳一直仔细地看到鼎足。大家沉不住气了,催促他说个数儿。肖寅卿狡猾地笑笑,竖起两根手指头,这个数儿?
两万?不,20万光洋!大家伙儿舌头还没有伸直,肖寅卿又说话了:"不过,你们得把它给我分解开,起码分个十块八块的,不然,我怎么运走?等我一块块地装了箱,就把钱付给你们。怎么样?干不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