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队终于在争吵中疏通了道路,原来不知是那个部队的首长,果断下令将一辆车子推入河里,道路才得于疏通,邹连长命令我,马上拆除警戒战士,继续挺进。
就在这个柒黑的夜晚我们终于到达了指定位置------某高地,到达位置后,首要任务是挖炮掩体,并将这庞然大物---火炮进行伪装,掩体挖完后,火炮伪装完后,天己放亮,原来,我们的阵地就在一个被彻底摧毁的村庄,无一间完整房子的村庄,在这个村庄里,涌现在眼前的是被火焰发射器烧焦的尸体和越军用我国支援救剂给他们的大米,堆积成的工事和散落在战壕内的中国日用品,大米、日用品包装上清楚的写着中国—河南,中国—武汉,中国—昆明等字样,看见如此多的中国援外物品成了越军的战壕时,更加举取了中国军人的义愤,发誓要将彻底打垮号称“世界第三军事强国”的越军。
当天下午13:05分,接团部命令,我连首次向越军阵地发出炮击,炮击45分钟后,前线战地观察所传来捷报,首战告捷,经先头部队----步兵统计数字得知,越军阵地伤亡惨重,整个阵地无一棵树木挺立,越军不是被炮击炸死就是被树木压死,夸张一点叫着血流成河,毙敌124人,缴获一批枪支弹药,当晚连部通知炊事班,多加几个菜算做庆贺,所为菜无非是几个疏菜而己。在这个村庄里,我连一驻就是5天,每天下午基本就是打几十分钟的炮击,搬运一些弹药,擦擦炮弹上的黄油,做做炮击准备。
说来命大,一天晚上7:30左右, 想想近来几天战事基本都是在白天进行, 夜晚情况基本没有, 我和连长商量想去看一看从我排调到八连当排长的战友张, 因为我连炮阵地离八连炮阵地,相隔目测距离前后500米左右, 连长同意了我的假, 因为天黑,步子相对比白天走路慢了一倍, (就是慢了这一倍的时间, 我才得于生存至今)大约走了300米左右, 突然从头顶飞越了一发炮弹在身后, 脑子反应想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军阵地被越军偷袭了, 我准备跑回阵地, 接受命令反击越军时, 听到八连当排长的战友喊“一声人在”阵地在都还没有喊出来时, 我的战友-----张排长己经被炮弹片削成两段牺牲了。
当晚团部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会后杨营长和教导员传达八连遇炮击的经过,原来八连遇炮击是我团一营152榴弹炮所击中大树而造成,我团共分三个营,一营为152榴弹炮营,二营为122加农榴弹炮营,三营为85加农炮营,阵地分别设置为三营为85加农炮营在前,二营为122加榴弹炮营集中,一营为152榴弹炮营在后,形成远、中、近交叉火力,白天训练时各炮位实测目标,弹道弧线均能通过障碍目标,不幸在夜晚实施打击越军阵地时,152榴弹炮弹道弧线未能通过障碍目标,是152炮兵瞄准手操作失误,还是夜间目标转角过大造成误伤?自己人打自己人,总之,所有发生的一切均由越军承担。
一天晚饭后,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我可能是肚子不太好过,提着一支56式冲锋枪和自己佩带的54式手枪躲到草从中方便,开始方便一会,听到几声枪响,远处传来几声叫喊“站住,缴枪不杀,” 可能是步兵把战前发的有关军事用语小册子忘了翻释, (战前部队把越南话特别是军事上的用语都用中文对越语进行了翻释)只见一名未穿军装,手里提着一支半自动步枪的越南人,朝着我方便的地方在没命的奔跑, 后面追赶的人边跑边喊“站住,缴枪不杀,” 这时候,我一手提着裤子, 一手举枪向未穿军装越南人射击,一枪击中越南人的屁股,只见越南人鬼叫一声就倒在地上, 被冲上来的步兵带来, 通过随军战地翻释, 据越南兵交待, 他本来是来投降的,三天前就已经在我炮兵阵地附近了, 因为不会讲中文怕出来被发现打死, 所以一直不敢出来, 今天是实在饿不住了才出来被步兵发现, 才被打,经检查越南兵所带枪支, 确实枪里无子弹, 枪膛内确实摸得很亮, 所以说, 越南兵来投降的话, 应该还是真实的,管他XX的真实不真实, 反正人己打了。这样的事在越南还很多呢。
估计阵地有可能被爆露,当晚我连炮阵地又向前移到10公里,全连炮位伪装好,各班人员挖猫耳洞,进猫耳洞休整,大概到了夜里2点多钟,只听几声枪响和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越军偷袭炮阵地了” 越军偷袭炮阵地这事是比效害怕的,因为,天空一片柒黑,伸手不见五指,炮兵本来就枪支少,一个班四支枪,所以,全连队基本都朝一个方向在射击,这里枪响,那里枪响,只听见步枪、冲锋枪、手榴弹的声音,到处都响起枪声。第二天,一查才知道当晚确有一个越南兵从阵地旁经过被哨兵发觉,一紧张就开枪射击,结果,只听枪声不见人影,导致一个营、一个连的人都在盲目射击,受到团部批评。
经过几天的战事,部队继续向前方开赴,大约在离越南首都—河内70—80公里的地方,在一大片菠萝地里构筑工事, 根据前线观察所每天提供的情报锁定目标,对越军阵地进行猛烈的炮击, 就在这片菠萝地, 我连一守就是8天, 连炮位都没有移动一下,从军事角度分析, 炮兵每次完成炮击任务后, 都应该重新移动一下炮位的位置, 这次未能移动炮位,是为了展示我军炮火的威力强大? 还是小看越军的能力? 作为军人我也不敢多想。
第二天下午13:25左右, 下着毛毛细雨, 由于十多天连续作战, 每天干部、战士只能睡2—3小时,想到天空下着毛毛细雨, 自己就在阵地上的弹药箱上躺下睡觉,并把防竹签鞋脱下,让毛毛细雨冲洗十多天来没有洗过的脚(由于战前参战人员都注射了预防针,一般都不会生病)大约睡了20—30分钟,不知怎么心里老想着战斗,一想到战斗,就想到万一命令来了在菠萝地里如何奔跑,自己又重新把防竹签鞋穿上,继续睡觉。突然,一股刺耳的声音由远而近的飞来并在弹药箱后20米左右爆炸,只听指导员在下面大声喊“五班遭到越军炮击” 我同时大叫阵地上的战士马上进入掩体,(炮位周围各炮班都挖几个掩体作为休息的场所,五班在炮大架两侧各挖一个)当时由于炊事班煮了些稀饭、面条等各班在炮位留守三人值班,处置突发事件,战士进入掩体后,我也准备进入掩体,这时左大架旁掩体内的山东青岛兵马喊“排长来我们这里吸烟他不会吸烟” “他” 是指贵洲水城的一个战士,一听吸烟我就和马等两名战士三人挤在一起吸烟,越军炮击在不断地修正目标,终于30多发炮弹,全部落在五班的阵地,其中一发炮弹击中了离我1.5米的火炮右大架, 85加农炮被炸毁,弹片大部分削入右边掩体, 右边掩体里的战友就在掩体内牺牲了, 我右臂被弹片削了一道伤痕, 当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受伤, 战友发觉后说“排长的右臂怎么有血” 我才发觉自己已经受伤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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